無視於櫻的警告,兩人各自向前一越,開始在圖書館裡大打出手了起來。
長劍隨著他們疾風般的動作交撞出了劇烈的聲響。
眼看著月身上的血痕隨著時間的加長而愈來愈多,櫻焦急地不知該如何是好,勸兩人停手又沒人理她,自己也不敢貿然分開們,而月的同伴們也不知跑去那兒了,這裡除了自己一個以外便沒了其他能夠幫忙的人影。
就在她獨自擔憂乾著急時,一個想法很快的掠過了她的腦海,並深深吸引了她。
櫻緩緩抬起雙手,淡紫色的光暈自她的掌心傾洩出柔和的光芒,在半空中集結成了淡淡的光圈,她大膽的施法,想將兩人的劍彈開。
咒語,自櫻的口中,流利的唸出,光芒向前拂過了她的雙腕…
拜託…這次一定要生效…櫻誠心祈禱著。
"刷”的一聲,兩把劍瞬間飛離了兩人的掌控,一左一右的甩開來掉落在地面上,發出清脆的兩響。
飛快地拉住想再次去拿劍的月,櫻心急地說道「拜託你們不要再打了!有話好好說,沒事隨便就舉劍互相亂砍很危險,是會受傷的!」
然而櫻完全是白說了,月趁著闇沒有防備,櫻也鬆懈警戒的空檔,迅速將腰間的短劍抽出拋擲向對面的身影,闇的皓腕因而立刻被劃出了一道細長的血色傷痕。
「你!竟然敢…」他憤怒的失去了最後的一點理智,直接將雙手順勢往前推出,一道銀白色的疾風朝前斬去,月整個人頓時被一股強大的勁力給抬起,砸向身後堅硬的牆壁。
「停下來!別打了!」櫻失聲驚叫到,雙瞳中溢滿了恐懼。
「我以傷害王國之子的罪刑逮捕你們」月的消失已久的"同伴"突然全由門外跑了進來,每個人的手上還都拿著武器。
闇與櫻兩個人瞬間便被團團圍住。
當櫻一聽到他們的話整個人頓時愣住了。
王國之子…本國最高統治者的下一任繼承人…意思是…
櫻顫抖地看向月…少年髮頂淡淡的藍映入了她的瞳仁。
七個人一下子全圍了上來,要是平常的闇,這七個人就算一起上對他來說仍是根本不算什麼,輕鬆就能一次全部解決掉,然而他這一次的反應卻令櫻大吃了一驚。
只見闇絲毫沒有反抗的就給他們反綁了雙手,並驚訝地看著被人扶起的月,問了一句「你….是那名為朔月的皇子?!」
「我就是!你現在才要後悔也來不及了!來人!將他們倆個,帶走!」月冷冷的對屬下們說到,再也不多看他們倆一眼便轉身離去。
留下被慢慢推了出去的櫻以及闇兩人。
已經過去兩天了,自從被抓來後,櫻就一直被反鎖在這間精緻的房間裡,無法踏出門外半步,也沒有任何可以交談的對象,一直孤伶伶的獨自在這。
其實就算門被上了鎖,她還是有辦法出的去,因為只要使用力量稍微弄一下,鎖輕而易舉地就能夠打開了,然而每次只要偷偷逃出去,最後不是被巡邏的衛兵抓回來,就是在巨大的皇宮中迷路,反正最後都會回到原先最初所待的房間,櫻嘗試了幾次之後也就不想再做這樣無謂的掙扎了。
櫻閉上眼幽幽地想著,不知道綾現在怎麼樣了…當時她並不在家所以沒有跟著我們一起被帶來這裡,所以現在應該是正著急的在家找著我們吧…
她輕輕地走到床邊坐下,思緒飄向了遠方…
沒想到月竟然就是皇子朔月!
一想到闇出手把皇子打傷了,就令櫻感到無比的擔憂。
他們不會對闇怎麼樣吧?他不會受傷吧?他手上的傷還要緊嗎?他現在人在哪裡?櫻不停混亂的想著,然而腦海中的問題沒有一個能夠的到解答。
這一天,房間突然來了一位意外的訪客。
身著華麗長袍的朔月將門開啟後隨即走了進來。
他…來做什麼…櫻略帶敵意的看著對方。
「那天真不好意思!把妳也給牽扯了進來,當時的我因為太生氣,沒注意到才把妳也給一起帶來。」朔月皇子有些尷尬的笑著說到。
幸好他是為了這種事而來的,櫻放心了許多,轉而向他問起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想盡快了解的事情。
「闇呢?你們把他怎麼了?關在什麼地方?」櫻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,同時用懇求的眼神望向朔月。
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先提起那個令他火大的傢伙,朔月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,沒好氣的回答到「回來後都是我父皇在處理,我並不知道他如何、在哪、怎麼樣,而且我也不在乎,反正他若被懲罰的話也是他自己活該!」
「你怎麼可以說這樣子的話!」櫻震驚的說到,他怎麼能這樣子污辱闇!原本還以為他是個好人…
「本來就是他自己太過分了!哼!膽敢打傷了本皇子…定是死罪一條!看他以後會不毀修正一下自己的脾氣,不過…搞不好根本沒有機會了。」朔月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。
話不投機半句多,話一說完後朔月直接就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。
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櫻開始懊悔了起來。
她應該要幫闇向他請求原諒的,而不是把他給氣走…
「我…太衝動了…」櫻輕輕地握著覆有神祕印文的左手腕,低下了頭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,硬是不肯落下。
闇…你千萬一定要平安無事…
在緊張時握住左手腕是櫻長久下來的一個習慣,每當她害怕、難過、無助時總會不自覺的這麼做,彷彿這樣子會帶給她力量似地。
而這麼做也的確使她漸漸安心了下來。
就在這時,她的背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很細小的碰撞聲。
「是誰?」隨著一閃即逝的聲音,櫻飛快地回過頭。
待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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